洛小夕挂了电话,跑过去敲浴室的门:“你洗慢点,小陈还要20分钟才能到。”
“你以为谁都能像你这么幸运,要结婚的对象刚好是自己的喜欢的人啊。”江少恺抓了抓头发,“不说了,工作去,那天晚上的凶杀案还没破呢。”
陆薄言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绅士气息,遗传自他的父亲。
“不是说今天回家吗?”苏亦承问她,“怎么跑来了?”
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失去至亲的痛,唯有时间能治愈。
不一会,睡梦中的苏简安突然皱了皱眉:“陆薄言,你混蛋……”
“车祸发生的时候,薄言也在车上,他爸爸拼命护着他,所以他才没事。”唐玉兰的双眸渐渐湿润,“最痛苦的人,其实是薄言,他是看着他爸爸在血泊离开的。一直到今天,我都不敢去看车祸的报道,也不敢看当时留档的图片。可是那一幕幕,悲剧的开始、结束,都在薄言的脑海里。
陆薄言笑了笑:“那个时候你才10岁,除了哭鼻子什么都不会,我要是就开始想你了,你不是要说我变|态?”
苏亦承回过神来:“看没看见,都没什么区别。”
苏简安隐隐约约懂得了什么,双颊彻底红透了,低头咬着唇,“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想到补办婚礼的?”
“对不起。”她道歉,“我应该打个电话回来的。我下了馄饨,你吃了吧?”
陆薄言紧紧抓着她的手,任由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开,他说:“简安,我可以解释。”
张玫整个人都有些恍惚,语气轻飘飘的,头发散乱,苏亦承如果不是认识她,保不齐会把她当疯子。
奢华的五星大酒店,光是外表上的装修就璀璨得几乎要令人却步,钱叔一停下车就有门童走上来为苏简安拉开了车门,她看见陆薄言和几个中年男人在酒店门口。
这时,苏亦承转过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,等洛小夕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打开门。